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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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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东是荔枝的天下,而深圳更是荔枝的的世界,六月天里是荔枝成熟的季节,走在深圳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摆满了荔枝的小摊小贩,去公路上搭乘公共汽车总会有路过荔枝园或经过荔枝园的,放眼望去除了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就是遮天蔽日的荔枝林,此时的荔枝树上都是挂满了暗红色的荔枝,荔枝林的外围大都会挂着一些告示牌,上写着“偷一罚百”之类的条语,大都是为禁止外地人的,可看着那沉甸甸挂满枝头延伸到路边的荔枝,又有几个人采摘呢?我想应该是没有什么人会去碰它们的,即便有那也只是在夜间路过因着挡路而看不过摘下来几个尝尝。

    在深圳的工业区里,因着外来打工人的缘故,那在街边贩卖荔枝的就是随处可见了。夜间下班后,在工业区的夜市里,除了以往那摆放不变的小炒部,小卖店,烧烤点,水果摊,凉卖店,缝补点,杂货铺外每个可容人的宽阔处都会有本地人摆着两个箩筐,上面放着一块木板,木板上整齐的码着荔枝,傍边一块硬纸板上标着价格“2元一斤”或是“1。5元一斤”当然在超市里卖的还有5元一斤或是6元一斤了,那自不是在工厂里打工的人可去问津的。也有推着板车卖荔枝的,板车或木板上的荔枝有散个的,有困扎成把的,困扎的都是不能挑选的,只能整卖,因着保存的良好而价格也就比散个的要贵些,2。5元或是3元一斤,散个的可挑选,大都是从整把上掉下来的或是都带点靡烂了为着快速推销而价格很便宜。那些摆在眼前的荔枝也要看色泽与样式大小而区别好坏,一般不怎么吃过荔枝的人都不怎么会挑选项,最初我因没有买过荔枝更没有吃过荔枝所以买了一些里面烂掉的荔枝,那可是最差劲的了,好吃的荔枝色泽呈紫红色,心形,饱满亮泽,皮薄而肉多核小,且肉质鲜嫩甘甜,其形状与草莓相似,不过那色泽无草莓那般的光鲜艳丽,更显硬拙粗劣。劣质的荔枝颜色带青,形状不一,皮厚肉少核大,且枝柄处有些会被虫蚁咀过的痕迹,从枝柄处扳开就会看到里面已被虫蚁咀过的靡烂,鲜嫩肉质早已不复存在,鲜有其表,败絮其内。

    来来往往的下了班的男男女女熙熙攘攘拥挤在夜市里,在小炒店吃过夜宵走几步到荔枝摊前挑选一些荔枝提在手上边走边吃,或是在夜市里闲逛着看着就在眼前相差不几的几个荔枝贩卖处一个个的挑选出一斤或是几斤与朋友同事边逛边吃边说。于是,地上就铺陈着荔枝皮,荔枝核,与白天踩碎的西瓜皮,香蕉皮等一切果皮纸屑狼藉一片,小炒店里油烟呛人,烧烤摊前薰烟缭绕,油炸摊油锅里滋滋的响着,手机下载摊前电脑里音乐飞扬,服装店里歌声飞舞,歌碟店里音响震耳。那坐在小炒店里等着炒菜炒饭炒米粉的,坐在凉卖店里等着凉皮凉面的,坐在电脑下载前等着手机歌曲下载的无不是手中提着一个装有荔枝的塑胶袋,与人谈笑着剥吃荔枝。真真是荔枝的世界,荔枝的消费之际。

    荔枝在广东,广西,海南,福建亚热带大量的种植,又以广东为面积最广,就是在深圳以荔枝命名的地点,路段,公园都有好些,如红荔路,荔枝公园,荔香公园,荔湾路等。因而荔枝在沿海亚热带是最普遍不过的果实了。唐朝诗人“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言明杨贵妃喜食荔枝,也说明那时是物以稀为贵,而今作为亚热带岭南的珍贵果品遍布了城乡,苏东坡的“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做岭南人”是何人都可以了。只是荔枝不易保存,白居易的荔枝图序中“若离本枝,一日色变,二日味变,四五日外,香色味尽皆去矣。”所以在贩卖上的荔枝只能即卖即买即食之。荔枝谱上记载“香气清远,色泽鲜紫,壳薄而平,瓤厚而莹,膜如桃花红,核如丁香母,剥之凝如水精,食之消如绛雪,其味之至,不可得而状也”色香味各方面都称之为“天下第一”且以陈紫为最。虽说荔枝是好吃,在我看来也并不是什么“天下第一”不过,也许那种荔枝不在深圳或是广东而在福建海南吧,也或许如今栽培的荔枝并不如那唐宋时期的优质了。这也是根据每个人的口味与品性而与之不同了。

    在我的印象中,荔枝并非是上等佳品,虽说曾在家乡时并没有看到过荔枝更不用说吃过荔枝了,只来到广东在深圳漂泊才偶尔食之,但在我永远都是家乡里生长出来的水果才是最好最美味的。